【合同审查系列】
合同法律审查的“天龙八步”
本文为作者向无讼阅读独家供稿，转载请联系无讼阅读小秘书（wusongyueduxms）
此前，我们用了十五篇文章的篇幅，对我们在长期合同法律审查工作过程中的心得体会和感悟进行了总结，与大家进行了分享和共同学习，旨在提高合同法律审查的质量。需要说明的是，作为长期工作在法律实务领域的法律人，写就的本系列文章最大的特色就是扎根实务、立足操作，因此在理论研究方面稍有欠缺，还望读者予以理解。本文是本系列文章的终篇，作为本系列文章的一个总结和提炼，旨在系统梳理合同法律审查全流程，归纳步骤，指引完成合同法律审查，我们称之为合同法律审查的“天龙八步”，八个步骤帮你出具一份风险控制严格、可操作性强、令送审单位满意的合同法律审查意见。
“天龙八步”心法：“一问二看三补充、四审五校六调整、七交成果八跟踪”。
合同审查人员在对一份合同进行法律审查时，谨记八步骤，对出具一份合格满意的合同法律审查意见一定有所益处。下面就该“天龙八步”逐步进行讲解，如下：
“天龙八步”第一步：【问】——询问合同送审人合同的背景情况
合同审查人员应与送审人保持密切联系。在开始审查一份合同之前，有必要对合同基本的背景情况进行调查，因前文已有详细阐述，此处不再赘述（读者可参见本系列文章001篇《合同法律审查工作中的四个维度问题--三个层次、两个务必、三个前提、十五个条款》）。背景调查包括但不限于下列方面：
1.知晓合同签订的背景和目的，即为什么各方要签订这个合同，己方要实现怎样的商务目的。2.弄清送审合同文本提供方是哪方，即哪方起草的合同文本，决定合同审查的尺度。3.合同是否实际履行及履行中有无遇到纠纷。
“天龙八步”第二步：【看】——查看合同整体条款框架，是否遗漏必要条款
对送审合同进行宏观整体审视，着重对合同条款的框架标题进行考察，是否遗漏了必要条款。在这一步骤中，注意到两点，一点是必要条款的界定，必要条款是指根据送审合同的商务需要必须涵盖的可能影响到己方切身利益的条款；另一点是必要条款的确定，送审合同中的具体条文可能散落不整，甚至张冠李戴，实际上必要条款是具备的，只不过散落在其他条款之中，合同审查人员需要将散落在合同中的条款分门别类，准确将送审合同中必须具备但尚未写入的条款找出来。（合同十五个条款：合同标题；合同主体；合同标的物；合同单价、数量、付款方式、发票等；各方的权利义务条款；违约责任；解除合同的条件设置及启动；保密条款；知识产权；不可抗力；通知与送达；争议解决；其他特别约定；合同收尾；附件。）
“天龙八步”第三步：【补充】——将送审合同遗漏的必要条款补充加入合同文本中
经过第二步的必要条款审查后，若有遗漏的必要条款，此时就是根据需要将遗漏条款进行补充，此处的补充并非一笔带过式的复制粘贴，而是要根据送审合同所要达到的商务目的，根据己方需要，拟定符合己方利益诉求的条款。
“天龙八步”第四步：【审】——对送审合同中的条款逐条进行法律审查，修改并记录留痕
经过了必要性条款的补充，合同框架基本搭建完成，下面就要进入到深耕细作的阶段，对合同的条款逐一进行审查。此步骤是整个合同审查的核心和关键步骤，囿于前文已经分别就每个合同条款如何进行审查进行了详尽阐述，此处不再赘述（读者可参见本系列文章002至014篇）。简明扼要的提炼前文的精华要点，内容如下：
合同标题：1.合同标题与合同性质应匹配无误；2.在无法准确确定合同性质时，强行界定会造成己方被动的情况下，不妨进行模糊化处理；3.杜绝以合法形式掩盖非合同目的的合同标题。（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02】合同十五个条款之“合同标题”篇）
合同主体：1.对签订合同的主体进行必要的资格审查，比如是否进行工商登记、是否具有合同必须的专业资质、是否是合同标的的有权处分人等；2.主体信息应尽量完善，便于履行过程中的沟通联系。（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03】合同十五个条款之“合同主体”篇）
合同标的：1.合同标的的内容、价格、数量应在合同中予以明确，否则会给后续合同履行带来麻烦；2.注意几种特殊情况下对合同标的的特殊约定。（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04】合同十五个条款之“合同标的”篇）
支付方式：1.合同价款的支付时间和支付进度要与己方的业务和财务部门协调确认好，避免因己方原因导致迟延付款而发生违约；2.合同价款通过何种渠道进行支付务必引起重视，符合合同约定的同时也要注意证据保存；3.发票问题最容易忽略却相当紧要。（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05】合同十五个条款之“支付方式”篇）
权利义务：1.作为合同中最庞杂的部分，重点审查其中过分加重己方负担条款、过分排除对方主要义务条款；2.对条款中的一些关键内容要重点审查，这将直接关系到合同履行的效果和违约责任的承担。（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06】合同十五个条款之“权利义务”篇）
违约责任：1.违约责任犹如紧箍咒，为诚信履约加上一把枷锁，应做到明确具体；2.违约责任不可漫无边际，需遵循上下限范畴限制；3.搞清违约责任与其他责任的竞合处理规则。（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07】合同十五个条款之“违约责任”篇）
合同解除：1.区分法定解除和约定解除，做到及时止损并建立退出机制；2.如对方行使合同解除权，救济渠道应明晰畅通，依法维权无障碍。（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08】合同十五个条款之“合同解除”篇）
保密条款：约定保密义务，规范交易行为背后的附随义务，切实保障交易安全，如遇损失可求偿。（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09】合同十五个条款之“保密条款”篇）
知识产权：1.知识产权作为民事权利的一种，一般有约定按约定，所以涉知识产权合同中对知识产权权属约定明确；2.几类特殊情况下知识产权权属规定。（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10】合同十五个条款之“知识产权”篇）
不可抗力：1.构成不可抗力的情形及常见不可抗力情形；2.不可抗力发生后的限制损失扩大和责任承担约定。（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11】合同十五个条款之“不可抗力”篇）
通知送达：1.合同履行中需要以通知的形式发出的事项和通知的形式要求；2.在合同中明确约定何种方式为有效送达；3.地址、联系方式变更的及时告知义务及责任承担。（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12】合同十五个条款之“通知送达”篇）
争议解决：1.在法律允许范围内选择诉讼还是仲裁解决争议；2.约定诉讼或仲裁方式的规范表达，避免因约定违法、不清而导致争议解决条款的无效。（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13】合同十五个条款之“争议解决”篇）
特别约定、合同落款、合同附件：1.特别约定条款专为重要个性化条文设置，勿强行增加或滥用；2.合同落款是口袋，但也要做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3.合同附件非摆设，审查时切莫疏忽大意、听之任之。（详见：【合同审查系列014】合同十五个条款之“特别约定、合同落款、合同附件”篇）
“天龙八步”第五步：【校】——校对送审合同中明显语句不通、文字错误等文本问题
历经了对合同条款慢条斯理的逐个审查，合同法律审查已经完成了主体工作任务，在条文上基本具备了一份以己方利益为出发点的合同版本，但还有一些关键的工作要做，其中之一就是合同文本的文字校对。这里的文字校对不止是将由于笔误造成的错别字校正过来，这些笔误有些是关系到合同履行和商务合作严谨性的错误，如“权利”和“权力”、“定金”和“订金”等；还有就是合同语句表达的校对，在合同中避免出现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表达，这些都在为未来可能产生的争议埋下隐患，除非是因为己方特殊需要而设置的。
“天龙八步”第六步：【调整】——按照格式规范对送审合同的格式版面进行调整
在经过合同审查人员的反复斟酌修改后，合同的格式可能看上去并不是非常的雅观，如果以这样的合同样本发给送审人，必定会给人留下不严谨、不专业的印象，让自己辛勤付出的审查劳动逊色不少。鉴于此，我们需要对修改后的合同进行格式上的调整和规范，如果送审人或送审单位对合同格式有要求，按其要求。如果没有要求，我们建议按照《公文写作规范》对合同格式进行调整。
“天龙八步”第七步：【交成果】——按合同送审单位的要求出具法律审查成果
合同审查人员审查合同的最终目标是向送审人提交一份经过精心修改、最大限度维护己方利益、具有可操作性的合同文件，这是合同审查人员的劳动成果。劳动成果通过何种方式来提交，取决于合同送审单位的要求，实践中常见的提交成果方式包括：提交留有修改痕迹的合同电子档、提交直接修改完成后的合同电子档、单独出具合同审查意见书。采用何种方式，由合同送审单位提出，如果送审单位没有特殊要求的，我们建议：一份电子文档保存修改痕迹，便于合同送审单位弄清条文的来龙去脉，与合同相对方进行协商修改；一份电子文档去除修改痕迹，为修改后的清洁版合同，便于合同送审单位直接使用。
这一步特别要提醒注意的是，合同审查人员要慎用“批注”功能，批注多为提问性或说明性的话语，可以用以提示己方人员注意风险，但这种提示一旦被合同相对方看见，就可能让对方掌握我方注重的方面。所以，即使使用了“批注”功能，也要特别提醒合同送审人或使用人，在将合同发出给合同相对方时，切记将批注删除，不可自闹乌龙。
“天龙八步”第八步：【跟踪】——跟踪送审合同后续修改、签订和履行情况
至此我们已经完成了送审合同的审查并将成果提交至送审人，整个合同法律审查流程结束。但这并不意味着合同审查人员的工作已经全部结束，对于事关合同当事人重大利益关切的条款，很有可能面临多次磋商，此时原审查人员就要继续跟进，结合商务谈判人员的心理预期和谈判趋势，评估修改意见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配合商务谈判合理取舍修改意见。为有始有终，合同审查人员可以跟进下合同签订的情况，合同在履行过程中有无发生争议、发生争议时的合同条款设置有无起到保护己方利益的实效。我们还建议合同审查人员自行建立一套合同审查台账，记录自己曾经审查过的合同，归纳总结相同点，提炼风险点。
光说不练假把式，“天龙八步”讲的再天花乱坠，如果没有实操性，只是纸上谈兵，那不要也罢。下面我们就选择一个常见合同，该合同是从网上随机选择的一份采购合同，已隐去合同双方主体的真实名称，只保留合同条款。另外，我们假定我方是采购合同中的买方，合同版本是由卖方提供的，我们从买方的角度对本合同进行法律审查修改。按照上述八个步骤对该合同文本进行审核修改，以做演练示范，读者可以感受一下合同修改前和修改后的差别和变化：
【送审合同文本】
采购合同
甲方：花果山水帘洞果业有限公司
联系人：杨某某
电话：18888888888
乙方：南天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联系人：任某某
电话：19999999999
甲乙双方本着平等、自愿、诚实、信任、互利互惠的原则，经友好协商，就乙方向甲方采购蟠桃事宜，达成如下协议，供双方共同遵守：
第一条、产品名称、价格、数量
1，采购产品：水帘洞蟠桃。
2，数量：十万斤。
3，单价：10元每斤。
第二条、甲方责任
1，甲方需在本合同签订且收后3日内，完成采购数量。货款全额：100万元（壹佰万元）。
2，甲方需保证所采购产品均为健康食品，符合行业标准。
3，甲方向乙方提供合同全额增值税发票(17%)。
第三条、乙方责任
1，乙方完全接受采购数量、型号、尺码、价格等，在合同生效及执行过程中不得擅自更改。
2，乙方自双方合同签订后并收到甲方开具的全额货款发票后于15日内向甲方指定账户付清全额货款。
3，收款帐户
收款人：花果山水帘洞果业有限公司
开户行：猴王银行水帘洞支行
账号：88888888888
4，运输方式及费用负担：乙方承担。
第四条、违约责任
甲方误期交货，每逾壹天按误期交货部分总值的3‰作为违约金交给乙方；乙方误期付款，每逾壹天按误期付款总额3‰作为违约金交给甲方。如果乙方发现甲方供应的是假冒伪劣产品，乙方有权提出全额退货，并提出货款的双倍索赔。如果无正当理由要求终止本合同时，违约一方将支付合同金额30％的违约金。
第五条、本合同有效期自签订之日起生效，至乙方向甲方支付全额货款后终止。
第六条、乙方不得将本合同的内容和甲方提供给乙方的相关资料信息泄露给第三方。如乙方违反此条规定，甲方有权提前解除本合同，并追究乙方的相关法律责任。
第七条、本合同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执壹份，经双方签字盖章后生效。连同附件，具同等法律效力。如有一方在有效期内欲终止合同，需赔偿对方30%的货款作为违约金。
第八条、本合同签署地为水帘洞办公室。
第九条、本合同按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解释，受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管辖。
第十条、在本合同履行过程中发生争议，双方应协商解决。协商不成时，任何与本合同有关的争议，均提交甲方所在地法院诉讼或提交水帘洞仲裁委仲裁。
甲方：花果山水帘洞果业有限公司
签字：
年月日
乙方：南天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签字：
年月日
【按照“天龙八步”合同法律审查方法修改过程】
“天龙八步”第一步：【问】——询问合同送审人合同的背景情况
合同背景情况我们已经做了假定，送审合同是对方（卖方）提供的，我方是买方，因此审查尺度要从严；我方的目的是想通过此合同实现购买到物美价廉的商品，并且把控买方法律风险。这成为我们接下来审查合同的指导原则。
“天龙八步”第二步：【看】——查看合同整体条款框架，是否有必要的条款遗漏
送审合同是一份采购合同，双方形成的是买卖合同法律关系，在买卖合同中应该具备的条款，对应送审合同文本我们可以看出：合同标题，合同主体，合同标的物，合同单价、数量、付款方式、发票等，各方权利义务，违约责任都有约定，解除合同条款没有（建议写入），有保密条款，没有知识产权条款（不建议写入），没有不可抗力条款（建议写入），没有通知送达条款（建议写入），有争议解决条款，没有其他特别约定（不建议写入），有收尾条款，没有附件（建议不写入）。
“天龙八步”第三步：【补充】——将送审合同遗漏的必要条款补充加入合同文本中
经过第二步，第三步我们审查得出的结论是：送审合同需要加入的条款有：解除合同条款、不可抗力条款和通知送达条款。将这三个必要遗漏条款草拟好，加入送审合同相应位置。
“天龙八步”第四步：【审】--逐条对送审合同中的条款进行法律审查，修改记录留痕
下面进行最关键的第四步，对送审合同逐条进行法律审查：
合同标题：送审合同是买卖合同，用采购合同合适，不做修改。
合同主体：经查买卖双方均是合法成立的公司，主体适格。但主体信息不全，需补充。
合同标的：送审合同中分别约定了合同标的物、数量和价格等因素，条款基本具备。
支付方式：送审合同中对货款支付方式、支付途径和发票都进行了约定。
权利义务：送审合同中虽然有类似表述，但表述不规范且不该放入该条款的内容放入，应做调整和补充。
违约责任：送审合同中的违约责任约定比较明确，且在法律规定幅度范围内。
合同解除：已作补充。
保密条款：送审合同已有，表述可以，可做适当调整。
知识产权：送审合同没有，但送审合同法律关系简单，且不涉及知识产权，无需写入。
不可抗力：已作补充。
通知送达：已作补充。
争议解决：送审合同对争议解决条款虽有规定，但规定违反法律规定，诉讼和仲裁不能同时约定，需要修改。
特别约定、合同落款、合同附件：符合要求。
“天龙八步”第五步：【校】--校对送审合同中明显语句不通、文字错误等文本问题
完成以上四步后，送审合同已经基本符合法律审查要求了，下面要对合同中明显语句不通顺，有歧义可能产生争议的语句，有明显文字错误的地方进行核查，予以纠正。
“天龙八步”第六步：【调整】--按照格式规范对送审合同的格式版面进行调整
对送审合同的文本进行格式调整，符合基本格式规范，给人专业严谨、美观规范的印象。
“天龙八步”第七步：【交成果】--按合同送审单位的要求出具法律审查成果
根据合同送审单位的要求，规范的提交审查结果，满足送审单位的形式要求。
“天龙八步”第八步：【跟踪】--跟踪送审合同的后续修改、签订和履行情况
提交成果后，如有可能继续跟踪此合同的后续修改事宜，以及签订和履行情况。
【审查修改后的合同文本】
采购合同
甲方：花果山水帘洞果业有限公司
联系人：杨某某
联系地址：XXXX
电话：18888888888
邮箱：XXXX
乙方：南天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联系人：任某某
联系地址：XXXX
电话：19999999999
邮箱：XXXX
甲乙双方本着平等、自愿、诚实、信任、互利互惠的原则，经友好协商，就乙方向甲方采购蟠桃事宜，达成如下协议，供双方共同遵守：
第一条、产品名称、价格、数量
1.采购产品：水帘洞蟠桃。
2.数量：十万斤。
3.单价：10元每斤。
4.货款全额：100万元（壹佰万元）。
第二条、甲方权利和义务
1.甲方需保证所采购产品均为健康食品，符合行业标准。
2.甲方向乙方提供合同全额增值税发票(17%)。
3.甲方供货完毕且开具发票后，有权要求乙方按时支付全部货款。
第三条、乙方权利和义务
1.乙方需在本合同签订后3日内，完成采购数量。
2.乙方完全接受采购数量、价格等，在合同生效及执行过程中不得擅自更改。
3.本合同货物运输产生的费用由乙方承担。
第四条、支付方式
乙方自收到甲方开具的全额货款发票之日起15日内向甲方指定账户付清全额货款。
收款账户信息：
收款人：花果山水帘洞果业有限公司
开户行：猴王银行水帘洞支行
账号：88888888888
第五条、违约责任
甲方误期交货，每日逾期违约金按照误期交货部分总值的3‰计算；乙方误期付款，每日逾期违约金按照误期付款总额的3‰计算。如果乙方发现甲方供应的是假冒伪劣产品，乙方有权要求全部退货，并且乙方有权要求甲方赔偿损失，损失金额为货款总额的两倍。无正当理由要求终止本合同的，应向另一方支付相当于合同总金额30％的违约金。
第六条、合同解除
1.甲方延期交货，经乙方催告后60日内仍不交货的，乙方有权单方解除合同，由此造成的损失由甲方承担。
2.乙方延期付款，经己方催告后30日仍未支付完毕，甲方有权单方解除合同，由此造成的损失由乙方承担。
第七条、不可抗力
本条所称“不可抗力”系指不能预见、不能避免或不能克服的客观事件，包括但不限于自然灾害如洪水、火灾、爆炸、雷电、地震和风暴等。任何一方遇有不可抗力而全部或部分不能履行本合同或迟延履行本合同，应将情况及时告知对方。遭受不可抗力的一方应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减少损失，并在事件消除后立即恢复本合同的履行，除非此等履行已不可能或者不必要。如果一方由于不可抗力事件无法履行其在本合同项下义务，则另一方应有权终止部分或整体合同。终止合同应向对方发出解除合同的通知。
第八条、保密条款
双方在合同履行过程中，均不得将合同的内容及对方的相关信息泄露给合同外第三方，如若违反保密约定，另一方有权提前解除本合同，并追究对方的相关法律责任。
第九条、通知送达
1.合同双方的任何通知应当采用书面形式（包括直接送达、邮寄及发送邮件），并按照合同中记载的联系地址及联系方式发出，即构成有效通知。
2.任何一方的上述通讯地址或通讯号码发生变化，应当在该变更发生后的7日之内通知另一方，否则另一方按照原通讯方式的发出的通知视为有效通知。
第十条、争议解决
本合同履行过程中发生的争议，双方应协商解决。协商不成时，任何与本合同有关的争议，一方均可向乙方所在地法院提起诉讼。
第十一条、合同生效
本合同签署地为水帘洞办公室。本合同经双方签字、盖章后生效。本合同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执壹份，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甲方（盖章）：花果山水帘洞果业有限公司
签字：
年月日
乙方（盖章）：南天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签字：
年月日
行文至此，我们历时两个月，写了16篇文章，近6万字的篇幅，初步完成了我们的《合同法律审查》系列文章，向读者总结介绍了我们在多年合同审查过程中的经验和方法。
欢迎学习和交流，以期共同进步，让合同法律审查有章可守、有据可循。
编排/李凌飞
责编/孙亚超 微信号：elesun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