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们来聊聊童年。童年趣事百无禁忌,有些人的童年是地上那用白粉笔画的飞机格子,有些人的童年是商店老式冰柜里那两毛钱一支的冰棍,还有些人的童年是调皮捣蛋之后爸爸妈妈扬起来的鸡毛掸子……
如今睿智优雅的邓海虹律师在童年时却是一个经常“犯二”的假小子,出生在东北矿区的她曾经跳下过三米高的菜窖,也曾经舔过寒冬腊月里的铁栏杆。这些童年的趣事历历在目,回想起来不禁莞尔。
法律人,你还记得那个可爱、稚气的自己吗?还记得曾经的那些童年趣事吗?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故事吧,也可以上传你所珍藏的童年老照片。今天,让我们一起喝着汽水回到那回不去的童年吧~
我对童时的记忆还是很深的,因为那时的我被大人们视为"另类",像个“犯二”的假小子。
我刚上了幼儿园,就凭英勇善战混成了园内“第一高手”,虽然我方经常挂彩,但是敌方身上也一定留下我的作战痕迹。经过老师的多次口头教育加体罚,我不思悔改仍然搅的班级不宁。有个老师出奇招,建议把我调到大班,身边都是比我大的孩子,看我还如何捣乱。于是,我成了幼儿园仅有的“光荣”的跳班生,此招果然见效。4岁时已经混到了大班,5岁多的我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小学。
七十年代的东北生活虽是清苦,但是孩子们是快乐无忧的。矿小学只上半天课,放学后的任务就是——玩。
跳菜窖
那时的东北每家都有菜窖,冬天用来储存土豆、白菜和萝卜。姥姥家是我们矿上的大户人家,菜窖是又大又深,里面还有很多摆放白菜的架子。到了夏天,姥爷经常将菜窖口打开通风。
一天,大我三岁的表哥带着我在院子里玩,表哥看着菜窖口没有盖盖子,问我:“我敢跳下去,你敢不敢?”我说:“你敢跳我就跳。”
表哥在菜窖口先把腿伸进去,用双手撑着身体,然后慢慢地就下去了,在里面喊让我跳下去。我一看他已经跳了,我毫不迟疑,咕咚跳了下去。
菜窖有3米多深,我一下就跌坐在菜窖底部,屁股跌的生疼,脚也嵬了,脚脖子也好痛,身上、手上全是土。菜窖里有些昏暗,空气很湿凉,我环顾四周,除了土墙什么也没看到,表哥哪里去了?只听头上方有哈哈的笑声,我抬头向上看,发现表哥趴在最上层的白菜架子上。才明白他根本没跳,只是从菜窖口钻进了菜架子里。他一边讥笑我傻,一边轻松的爬了出去,表哥这个大骗子。
没有梯子,我根本出不去。被愚弄加上疼痛,我坐在地上开始大哭,表哥也有些害怕了,于是去告诉姥姥了,他则溜之大吉。
姥姥来了,院子里没有找到梯子,只找到了一根扁担。姥姥让我抓住扁担的一头,试图把拉我上来,可是她一个60多岁的小老太太,哪里有力气,我抓住扁担,被拎在空中又再次摔回地面,哭声更大了。
最后,姥姥找邻居帮忙借来梯子,才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 “解救上来”。
当天晚上,舅舅狠狠地打了表哥,我知道后开心的不得了。
舔铁门
一个寒冬的下午,不记得什么缘由,只记得一个人去找爸爸。
爸爸那时在一个离家非常远的高中当校长,我穿着棉猴大衣,武装了厚厚的棉帽子、棉手套。一个人翻过了2座山,走了不知多久的山路,终于来到爸爸学校。可是没到下课时间,高高的铁大门紧锁着,大冷天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我抓着铁栏杆使劲的喊爸爸,喊了好久也没有人听到。喊累了,无聊的我踩着铁门下面的横梁来回移动着。
看着铁栏杆被我呼出的热气弄出了白霜,我好奇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白霜,完蛋了,舌头粘在了铁栏杆上,拽了一下没拽下来,好痛,嘴唇贴近帮忙,更糟糕,嘴唇又粘上了。这可怎么办,喊都喊不出声了。只好用手帮忙往下拽,嘴唇总算扯开了。继续用力往下拽,努力了好几次,终于将舌头与铁门成功分离,栏杆上留下了一片我的DNA。嘴巴钻心的疼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吞咽着咸咸的口水,赶紧跳下铁门,远离铁栏杆。
终于下课了,有老师看到了我,把我领到办公室。爸爸心疼的给我捂热冰冻的小手,我一张嘴,满嘴的鲜血吓坏了爸爸,舌头和嘴唇疼的更厉害了。
咬灯绳
小时候灯开关不是手按的,开关电灯要用灯绳,一拽开,再一拽关,并伴随着咔咔的声响。当时矿上供电紧张,白天没有电。一天中午,姥姥在家包饺子,我在炕上无聊的躺着,看到灯绳在我头顶,我一抻头,牙齿刚好咬住灯绳下面的绿色塑料头,于是我用牙咬着灯绳拽着玩,嘎噔嘎噔很好玩。虽然被姥姥训斥,也没松嘴,正拽着起劲,突然听到啪一声响,牙好痛,嘴里有什么东西,一吐,还有一个红乎乎的硬物,原来我的牙被嘣掉了。姥姥一边骂我一边笑我个淘气包。
看着手中可怜的小牙,我嘤嘤地哭。
姥姥端上来热腾腾的饺子,看到饺子,马上就忘记了疼痛,豁着牙吃的也喷喷香。
这就是小学一年级的我,一个比男孩子还淘的假小子,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长大后,爸爸经常说,小时候那么淘气居然没有骨折过,真是个奇迹。记得多年以后,幼儿园的阿姨在公交车上认出我后,还记忆犹新的数说我在幼儿园的“英雄事迹”。
爸爸虽然说我是个假小子,但还经常说“淘小子出好的,淘丫头出巧的”。童年的好动、胆大练就了我极强的动手能力和做事情一往无前的虎劲。
现在家里所有电器的安装和调试,换灯泡、家用物品的常规维修都是我来完成。家里电线短路了,老公第一时间不是报修,而是给我打电话,我在电话里遥控就能解决问题。
当时矿区有电视的家庭都不多,更不用想象游戏机和电脑。放学后的孩子们不是聚在某个院子弹玻璃球、欻(chuǎ)嘎拉哈,就是在大街上跳皮筋、打口袋等各种集体游戏。
而现在,计划生育政策下的独生子女从出生就承载了整个家庭的希冀,他们不是在学校的课堂上,就是在参加各类辅导班的路上,相互之间的交流方式也逐渐从面对面的言语交流变为与手机、电脑的机器对话,全然失去了“玩”的最原始、最单纯的经历。
当我在孩子们面前提及童年冏事的时候,他们诧异的完全无法想象和理解。
多么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拥有难忘的别样童年!
实习编辑/董欣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