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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古沢良太
剧情简介:古美门研介是法律界风评最差、超有个性的律师,他在三流大学的法学部合格后开业,虽然在策略及辩论上是个天才,开业以来官司诉讼胜出率达100%,但却爱毒舌挖苦别人,做事率性而行,视爱钱爱名爱女人为理所当然的事,是抱“胜利就是正义、诉讼只是游戏”,无视一般正义感的功利主义者。而和他共事的黛真知子是个有超强正义感的热血新晋律师,视锄强扶弱为使命,为了其个人坚持绝不妥协,和古美门成为水沟油的组合,二人互相影响及成长的律政故事。
一、当我们在谈论正义的时候,我们是在说实体正义还是程序正义?
在《legal high》第二季第六集中,委托人爱子与三个人组建家庭,因为日本法律规定的是一夫一妻制,故爱子和三个丈夫均没有进行结婚登记,三个丈夫对此知晓且十分认可这种一妻多夫的家庭模式,但是爱子的一个婆婆知晓后无法认可故诉至法院要求爱子结束这种骈居的模式。这个案件最终以一种意外的方式结案,古美门律师帮助爱子作了收养登记,爱子与其中一个丈夫登记组成家庭,俩人以收养的方式收养另外两个丈夫,使得三个家庭在法律上成为一家人。
这个案件从程序上来说不存在问题,日本法律规定的一夫一妻制,故爱子与其中一人登记结婚,其他二人以办理收养的方式纳入一个家庭的范畴是不违反日本的法律规定的,当然我们国家婚姻法与日本存在一定差别。虽然程序上不存在问题,但从实体上来说可能存在显著的问题,这种打着法律的幌子进行着一夫多妻制度的行为明显是与法律相冲突的。
冯象先生在《木腿正义》里面写到《马丹还家》一书,马丹的故事发生在法国一个小乡村,14岁的马丹取了12岁的白特兰为妻,八年后两人生下一子,可是儿子出生后几个月马丹突然离家出走,马丹走后第八年,马丹的父母去世并把家产留给马丹,托叔叔皮埃尔照管,之后出现了一个新马丹回到家中与妻子白特兰相认,并要求从叔叔皮埃尔那里拿回遗产。叔叔认为新马丹是骗子并将其诉至法院,在法庭中,新马丹对皮埃尔提出的指证一一驳斥,最后法庭因皮埃尔证据不足准备开释新马丹并追究皮埃尔诬陷罪时,一个木腿人闯进了法院,经过提审、当庭对证、亲友指认,真相终于大白,新马丹被处以绞刑。
在这个案件的程序审判中,因碍于时代的发展,那时还没有DNA鉴定技术,法庭只能通过检查被告的知识(回答)是否与证人提供的有关马丹的知识(证词)相符来审理案件,审判成为对被告的记忆、口才和应变能力的考验,这时法官对案件的判断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如果不是木腿人这一关键人证的到来,如果办案法官缺少理智与智慧,假马丹就不会被拆穿,法律就无法实现正义。
不管是剧中一妻多夫的案例还是马丹还家的案例,我们都可以看到法律的“跛足”现象,即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之间的矛盾,剧中的爱子以收养的方式组建一个实为一妻多夫的大家庭,《马丹还家》中的假马丹差点以自己的诉讼技巧成功取得马丹的身份,所以司法正义单靠程序是不可行的,要在尊重程序的同时有有法官的理智把舵,实现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兼顾。
二、我们看到的所谓正义是不是真正的正义?
电视剧《legal high》在第一季第一集中讲述了一个故意杀人的刑事案件,控方主要证据有三:一、被告人认罪陈述;二、作案工具(菜刀)上的指纹;三、一个女大学生证人。古美门律师采取对证据一一排除的做法:一是非法证据排除,以警方刑讯逼供为由,排除被告人认罪陈述;二是以多次有为被害人家政帮忙为由,解释作案工具上的指纹;三是以咖啡馆老板作为时间证人,驳斥女大学生的证言。上述三个证据被一一质疑后,从疑罪从无的角度,被告人无罪释放。看到这里,我们不禁欣喜法律给人以公正,无罪的嫌疑人得到了公正的审判,但最后镜头给被无罪释放的犯罪嫌疑人一个凶狠的眼神特写,我们又不禁怀疑,犯罪嫌疑人有没有可能是真正的杀人犯?律师是不是协助释放了真正的犯人?
这个案件也不禁让人想起辛普森杀妻案,作为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疑罪从无案件,辛普森面对两宗故意杀人指控后被无罪释放,但之后又有诸多人爆料辛普森认可杀妻事实,但究竟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我们都只能交给上帝评判。
如果逮捕并惩罚罪犯就是正义,那么当法庭给一个被告人定罪的时候,正义是不是就真的实现了?当一个案件发生时,除非本人就在案发现场目睹一切犯罪事实,否则我们无法断言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当控方得到证据指控犯罪嫌疑人时,我们只能着眼于证据去评判事实,却很难真的还原事实,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的正义只是从证据出发得到的正义,只有保证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我们才能离真正的正义更近一些。
三、民主是不是实现了正义?
电视剧《legal high》在第一季第四集中讲述了一个相邻权纠纷的民事案件,小区的旁边盖起了高层公寓,居民们的日照权遭到了侵犯,小区民众开始抗议施工,之后小区居民委员会会长委托律师与开发商谈判,希望获得赔偿。居住在这个小区中的一个准妈妈开始只是想让孩子在充满阳光的庭院中荡秋千,她想要的不是赔偿款而是开发商变更设计降低公寓楼层,但无奈居委会成员均举手表决同意支付赔偿款,准妈妈迫于此也同意了赔偿款方案。
在剧中,代表全体居民进行维权的居委会,它是现代社会民主的最基层象征,它的决定和做法是符合大多数人的意志的,即所谓少数服从多数,民主的体现。但,洽洽是这个民主正在践踏准妈妈作为一个少数人、一个弱者的人权,她不需要赔偿款,她要的只是个有阳光的院子。
如果说民主就代表正义,那么此处的正义到底是什么,是准妈妈想要的阳光,是居委会大多数居民想要的赔偿款,还是开发商依据法律规定无需变更设计的高层公寓呢?每个人所处的利益角度不同,可能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到底何为正义?柏拉图认为:“各尽其职就是正义”,乌尔比安认为:“正义就是给每个人以应有权利的稳定的永恒的意义”, 汉斯·凯尔森认为:“正义是一种主观的价值判断”。从法律角度出发,正义即为公正,这就要求法官像正义女神一般蒙上眼睛,不偏不倚凭理智办案。任何人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对正义都会有不同的理解范畴,而从法律上来说,法律会给出一个统一化的标准,不偏不倚让每个人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与正义。
编辑/董唯唯